到大连之后,一直是晴天,即使天气预报报了有雨,早上起床之后,太阳照旧升起。在晴朗的天气里尽情享受了大连的美好春光。
到了回家的日子了,天气转阴,等到了机场,已经是细细的春雨了。一查天气预报,途径区域以及目的地都是阴有雨,摆渡车送我们穿过小雨,登上飞机。飞机的舷窗外是细密的雨,斜斜的一头圆润,一头尖刺的雨迹,雨丝飘过的痕迹留在了舷窗外,遮住了我的视野。好不容易有一个靠窗的座位,却看不到窗外的景色,心里真的是有些不得劲,忽然有种亏了的感觉。
不一会儿,飞机进入跑道,几次轻微的抖动之后,随着发动机的一阵咆哮,飞机稍一抬头,巨大的飞机便脱离了地面,腾空而起。在飞速的奔腾中,窗外的雨迹渐渐消失,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擦过一样。
地面的房子渐渐变小,朝下看去能看到一片密密的居民楼,就是那海面上的轮船也成了层层浪花上的片片帆影。
再过一会儿,舷窗外有了微微的雾,飞机已经冲上了云霄。朝窗外眺望,不知不觉之间,云全部都到了脚下。过去看古典小说,经常有腾云驾雾的描述,施耐庵、吴承恩们并没有乘过飞机,竟能把腾云驾雾写得那么活灵活现,真的让我佩服之至。
飞机里的广播告诉我,现在,我们是在米的高空飞行。
机身的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白云,说是白云,其实并不是纯白,而是有一点乳白,很像是牛奶色。浓厚的地方,还有一点灰白。云的边际有一点亮色,有些微红带黄。映在机翼上,将飞机的引擎染成了琥珀色。
最神奇的是云的造型。一缕缕一团团,后座的女士将其形容为巨大的棉花糖。那色彩,那造型,那质感,真是贴切不过了。
再飞一段,云的形状又有不同,有的似巨岩飞瀑,有的如小丘起伏,有的像猛虎扑食,在大的造型之间,也不乏缕缕云丝飘绕其间,
有一段,云彩全是一座座小丘样的隆起,大小几乎完全相同,真的感叹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。
我在空中阔步,云在脚下流淌翻腾。
最神奇的一段,云竟然分成了两层。上层的明显轻柔温婉,下层则厚重雄浑,虽然毫不相干,却总感觉到是下层的云托起了上层的云,而下层的云似乎更加承重。
虽然看不到太阳,但能感觉到天色渐渐暗了。云的远处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了一圈金色的边,所有的云都借着这夕阳的光辉,不断变换着装束,努力把自己妆扮得更加光彩照人。
云彩之上漫步一个多小时,飞机开始下降高度,脚下很远的云,不一会儿便在舷窗外了。穿过这团雾气,透过舷窗就可以看见地面上的光影,路上的路灯光华绽放,车灯在路面划出奇异的光迹。我知道,飘飘欲仙的我们又要重回人间了。
飞机的起落架带着轮子在与地面接触了,轻轻一顿之后,飞机开始刹车滑行。机场的地面有明显的反光,那是刚下过雨或还在下着雨。